Rising Wages, Yuan’s Appreciation and China’s Processing Exports
2016年5月25日，第464期现代经济学系列讲座在经济学院710会议室顺利举行。中国经济增长十分依赖出口。然而，中国出口的增长正变得非常不稳定，并且趋于疲软，这对于中国经济增长绝非吉兆。本期讲座荣幸地邀请到了日本国立政策研究大学院大学的邢予青教授，邢教授报告了其对于中国工资上涨、人民币升值与加工出口贸易的研究。讲座由陈钊教授主持，经济学院部分博士研究生参与了讨论。
对于中国出口的疲软态势，目前流行的解释有三种，一为经济新常态说，二为全球经济放缓说，三为中国出口触顶说。然而，现有研究在数据上并未对任何一种解释提供令人信服的证据。对此，邢教授认为人们限于新概念的编造，而忽视了实际发生的问题。
由此，邢教授提出了第四种解释，即全球价值链转移说。邢教授认为低附加值的工作，诸如组装，已经从中国逐步移至其它国家，这些国家的共同特点是，其工人工资比中国更为低廉。事实上，中国日益上涨的工资与人民币的不断升值正在蚕食中国在组装出口的方面的比较优势。因此，此类涉及到加工出口的企业很多都退出市场，或者迁往第三国。
在研究实践上，邢教授聚焦中国加工出口的结构变化，及其与工资和汇率之间的关系。虽然官方对不同种类的加工出口已有明确定义，但是出于研究方便，邢教授给出了新的定义。他将来料加工出口定义为纯组装出口（pure assembly exports，缩写为PAE），同时将来件加工定位混合组装出口（mixed assembly exports，缩写为MAE）。PAE与MAE之和即加工总出口。
在实证模型中，邢教授以加工出口占比的对数为因变量。他的自变量包括国家i的人均GDP对数，中国工人工资的对数。邢教授同时控制了东亚国家哑变量，以及保税区哑变量。
数据方面，邢教授整理了2401个国家/地区层面的观测值，考察期为1993-2013年。数据来源分别为：双边加工出口和总出口来自中国海关数据。工资与利率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的贸易伙伴国的人均GDP来自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指数数据库。
基于显著结果，邢教授得出结论认为，中国出口增速的陡降不仅仅源于疲软的外部需求，更是源于本国出口能力的萎缩。工资逐步增长再加上人民币的升值，对中国在组装出口方面的比较优势产生了负面影响。这导致相关国内企业和外国企业大量外迁，并削弱了中国的出口能力。数据表明，在高峰期，加工出口占到中国总出口的57%，而目前仅为47%。PAE占比下降最猛，目前仅为4%，而MAE也从47%下降到34%。实证研究也证明，工资增长与人民币升值成为引致中国加工贸易萎缩的关键因素。与其它新兴经济体相比，中国不再适合作为全球制造业产品组装中心。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加工出口仍然占中国总出口的40%。随着越来越多的企业退出组装出口，中国提升出口增速的前景将非常渺茫。
文/石烁 周龙飞 摄影/石烁
